“我让太医在里面加了些宁神的药剂,所以你觉得困乏。你夜里睡得好了,精神也就能恢复了。”
褚洲还是箍住她,大有她说不出个三二一,就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架势。
以芙思忖片刻,“那奴家今儿个夜里寻一处好地方,免得太尉又在做体力活儿的时候吹风受雪了?”
他低低哑哑地“唔”一声,心安地躺回榻中,终于闭上那双混混沌沌的眼睛。
以芙的眼睛瞥过案几上的青盏。
里面掺着的可不是什么宁神的药剂,而是致人昏睡的罂子粟。更不是找了什么太医,而是秦遂斟酌用量后开的方子。
她推推身边的男子,“大人!大人!”
窄小的榻上只回绕着绵长的呼吸声。
他倒是舒服极了,白日里睡得好了,夜里才有力气来折腾她;而她呢,白天的时候为他端茶倒水,夜里还需敷衍着他的热情。
以芙越想越气,恨恨地朝他踹了一脚。边踢边骂,“登徒子!不知死活的放浪东西!”
……
长乐殿里有暖融融的灯光倾泻,融化了殿前几寸的积雪。茫茫积水便汇作一条长长的银带,系在以芙的鞋面上,化成了通身的冷。
以芙靠在石狮子上,像是一尊雕塑。
侧殿的门“吱嘎”一声打开。
双儿拢着外衣,“妹妹怎不进去?”
以芙没说话,看见皇帝肥胖的影子倒影在月牙窗子里,窗子里的影子倒影在她脚边的积水坑里。
粼粼水坑里,皇帝的身子在疯狂的抖动着。赘肉横生的腰部起起伏伏,乍一看,这暧昧的动作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