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小声的啜泣成了窘迫的哭声。
秦遂让他滚,他就很愉快地跑了出去。
以芙回归正题,“我想你帮我一件事。”
秦遂今夜的脾气有点儿暴躁,说话像灌了铅似的重,“求人还要看别人脸色呢,娘娘凭什么以为奴才答应?”
“那我呆在这里不走了。”
秦遂说了声“随你”,提着靴子回了内殿。但是很快,内殿里头的哭声一声比一声难过,一声比一声难堪。
秦遂跑了出来,龇着牙问道,“娘娘想要奴才怎么帮?”
“近些天燕郡那块地方出了事儿,褚洲似乎要派兵镇压。你能不能使些手段,让他亲自去一趟?”
秦遂的牙齿咯咯响,“成。”
……
十五日后,太尉前往燕郡。
皇帝昏昏于声色,好像忘了过来践行。也只有一两个和褚洲说得上话的官员,翘首往城墙上张望。
高墙之上,身前是小妇人比蜜糖还要稠浓的眼神,静静地述说着眷恋与不安;身后是遮天蔽日的旌旗,三十万凶猛的悍将。
“除夕前能回来吗?”
褚洲低着头,“能。”
以芙点点头,“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