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啊。我还没来得及和他慢慢算。”
以芙拉拉他的袖子,声音有点儿软下来,“你怎么老提他……你在外面打仗这么辛苦,没见的你说说自己……”
褚洲没什么表情,手指上的玄戒来回地擦过她脆嫩的喉颈。若是锋口在尖锐些,似乎能切断跳动的动脉。
“说我做什么?”
以芙道,“奴家心疼大人,所以问问啊。”
褚洲顺势一笑,“心疼我?”
她郑重地摸着心口,黑暗中的眼睛仿佛流动着一湾清潭,“因为大人在奴家心里有一席之地啊。”
“仅是一席之地?”
以芙把头晃成一只陀螺,“不是的不是的,是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大人……”
“当真?”
她应得干脆利落,“当真!”
褚洲歪头看着她,鲜红的嘴唇很慢很慢地拉开弧度,盯着她,“卿卿心意如此,褚某岂敢辜负?”
以芙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却被他一把抱起,“大人,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男人没有回答。他一脚踢开房门,朝着一个方向大步地走去。
有汹涌的朔风挂了过来,一口气咽到了嗓子里。以芙艰难地清了清喉咙,那点微弱的声音很快地散在了空中。
她便停止了吵闹,呆呆看着他的下颌的弧线。在隐隐约约的光线里,紧紧地绷上又来回地舒展,吞咽着零零点点的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