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叫进来。”
听到这么一句男声,外头的声音戛然而止。盼山压根儿不知道里面有太尉在,不然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来传话啊。
“奴婢、奴婢……”
殿里,褚洲轻轻地摩挲着以芙光滑圆润的肩头,“还愣着做什么?”
……
在宋璞玉踏入外殿的第一步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来自女人的极低极小的泣声。他是个识礼数的君子,隔着一道屏风和她问安。
久久,内殿里没有丝毫声音。
宋璞玉放下了垂拱的双手,“娘娘?”
他才刚刚拨开面前的红玉珠帘,里面蓦然拔高一道尖锐的女声,“你别进来!”
又问,“你来做什么?”
“臣戴在手上的串子丢了,那个小玩意儿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晚间的时候被家母发现不见了,特来找娘娘问问。”
这一个月里以芙常常和他见面,从未见他在手上佩戴过任何的首饰珠串,“你的串子丢了,找我来干什么。”
宋璞玉兀自笑了笑,却一点儿也不接这一茬。他的目光在室内游走一圈,看见屏风下的一摊水渍中倒影着的,一只属于男人的靴子,“臣听说褚太尉回来了,这段时间就不过来了……要是被他发现我们之间……”
“你我之间能有什么!”以芙喘了喘,有点儿焦躁地打断他,“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能有什么苟且!”
宋璞玉点到为止,很深情地留下一句“照顾好孩子”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不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