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芙也抬起脑袋看褚洲。她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有点儿像是被吓傻了。
“先生对本官有恩情,自然舍先生一个全尸。”褚洲握紧了以芙的手,“倘若那个人是雀雀,那就饶她一命吧。”
“她和太尉相识的时间不过弹指一瞬,而老夫可是朝朝暮暮陪在太尉身边五年啊!”公羊秋几乎是捶胸顿足,“真教老夫寒心!”
褚洲笑眯眯的,“活着也不一定是好事。”
有些话他不好方便和公羊秋讲,自己却是很清楚的。他的心里滋生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在真相揭露的那天破土而出。
公羊秋失落地提着药箱走人了。
褚洲送了人回来,见她还直愣愣地坐着。
“怎么了?”
“假如,我是说假如——”
他收敛了笑意,看着以芙红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地说着,“如果下药的人真是我,你打算怎么办?为什么活着也不会是件好事情呢?”
褚洲咧开唇笑了,“你猜猜?”
以芙直愣愣地看着他。
“那时候,我会找来天底下最手巧的工匠,为你铸一只世间最精妙的锁链。为你打造一间最昂贵的金屋,焚烧里面所有的衣物。”
她的脸色发白,“烧衣裳做什么?”
褚洲微笑,“这样子,你就跑不掉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