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洲嘴角微垮,有点看不惯这副样子。
那双腿瘦长,砍下来做笔筒或许合适;或许抽了他的筋骨也成,让他继续做个铁骨铮铮的衣架子。
“你绑我来是为何事?”
褚洲从笔架里抽出一直狼毫,用笔端轻轻挑开桌子上的几张纸,“本官听人说,你和吴长风相熟?”
宋璞玉猛向前了一步,因为脚镣的束缚又不得不停下,“你这下三滥的畜生!你要对付我就冲着我来,何必把我朋友牵连进来!”
褚洲敲了敲桌板,示意他肃静。
旁边的一侍卫高高地抡起木棍,照着宋璞玉的腿就砸了下去,“大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岂能容你一个罪臣辱骂!”
“褚洲,你会遭报应的。”
“我能遭什么报应?”
“你为臣,对帝王不忠对百姓不仁。你为人,则是强取豪夺杀伐无辜。你可知道北陵!有多少百姓因你流离失所!那些贫苦地区的父母,是剜自己身上的血肉来喂食孩童!”
褚洲慢悠悠地补充,“最近皇帝兴建行宫和征发各地壮丁的注意,也是本官出的。”
宋璞玉恨不得把他撕扯成两半,“褚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北陵亡国了,到底对你有何好处!”
褚洲支着下巴,看向门口,“来了啊。”
来的是个满头白发的老翁,他颤颤巍巍地跪在褚洲面前,上半个身子几乎要贴到地板上。在和褚洲问好后,从木盒子里取出了两味药丸。
守门衙役走上前去,不顾宋璞玉的拼命挣扎,用力地撬开了他的嘴。老翁乘机将药丸碾碎,一下子将细腻的粉末塞如他的口中。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