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种种怒火,说来说去就是因为芙儿和我情投意合。即使……即使你再怎么折辱我,她爱的人是我,腹中孩子也是我的。”
“好端端你提她干什么。”褚洲笑了一声,“还没完呢,急什么。”
吴长风还活着,青、紫、红的筋脉还在肉里面抽搐。下人们七手八脚抬来一只巨大的木桩,正好正对他的监牢。
褚洲面不改色地取来四枚长钉,将吴长风钉在了桩上。
宋璞玉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呕意,趴在地上吐出尚未消化的食物和腹中酸水。
“本官虽杀不了你,有法子折磨你。”
“你且等着。”
褚洲走出了衙署。冷风吹拂,他身体内哗哗滚动的血液似乎也凝固下了。
陈千峰察觉了异样,“大人,你怎么了?”
褚洲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或许忽如其来的头疾,是由于许久没有杀人的原因。刚开始的时候,那个小妇人总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说教,说大人不要再杀人、大人不要再积孽,把他说的比谁都要好。
之后褚洲也杀人,只不过没再这么狠了。或许今儿个晚上还没适应过来,所以才会这么难受。
望着天上的重重乌云,褚洲忽然想起了自己头一回杀人的时候。
那个人从前是父亲的朋友,受过父亲的许多恩惠,可对外宣称自己父亲造反的人是他、把父亲送进监狱的人也是他。
那时候他二十岁,剖了他的心是为了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那时候的感受大抵也是如此煎熬罢。
褚洲淡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