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资质奇特,从前一次在战场上受了伤,足足有三天没有处理,手臂上的肉从里面烂到外面了,也没见他怎么样。”秦遂给他包扎伤口,忽然来了一句,“虽说大病好得快,上次风寒了却见他一个月没好……”
以芙面色一赧。
有那么一段时候,褚洲总爱抱着她厮混,于是这风寒也就好了坏,坏了好。她也是个要脸面的人,这种事被放到明面上说,总是不稳妥。
秦遂也是个知趣的人,没把话往这上头引了,“想来是他喝酒喝得疯,我们站了这么一一会儿,也没见他醒。”
秦遂从褚洲的袖子里翻出几张书信,扫了一眼又塞回去了,“好不容易查出来的东西,又被他查回去了。阿史那冲十日后起程,这段时间你先忍着。”
第63章 春天 下一次来,就是春天了
翌日, 褚洲幽幽转醒。
他的双肩乃至腰部都是麻的,然而怀里窝着的一捧娇却睡得酣熟,沉甸甸的肚子很不客气地靠在他的身上。
褚洲抬起手腕, 揉揉酸涩的眉心。
不想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也能惊醒以芙, 她一骨碌地从榻上做了起来, 一抿唇,两只甜甜的酒窝显出来,“大人醒了。”
褚洲一挑眉。他只记得自己昨个儿夜里喝大了, 摇摇摆摆地闯到了她寝殿里,至于中途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概忘了。
如今见她惊弓之鸟的样子,心里也有了数。褚洲叹了一声气, 摸摸她红肿的眼皮儿,道,“大人昨夜里惹雀雀伤心了?”
以芙愕然抬头。
褚洲已经掀开被褥, 赤脚走到了她的妆奁前。他对她的东西一概都是熟悉的,就连她最爱戴的耳环是哪对、最宝贝的项链是哪只,他都知道。
他从匣子里翻出一个小胖瓷瓶,踅身走了过来。仿佛头还是昏沉的, 走回来时还被脚下的波斯毯绊了一跤, “是我昨儿个太高兴,吓到你了?”
以芙瞪着眼睛,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