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秦遂绕着她走了两步,最后看着她手里面的同心结,“娘娘这段时间在太尉身上费了好大一番心思,又是做鞋垫又是做同心结的, 不会是——”
以芙瞪着他,把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不会真对咱家哥哥动心思了吧——”
幸而这时候没有多少宫人,秦遂也是靠近耳边说的,就算是身后的盼山也不一定听清。以芙背上发了一层细汗,不知是被急的还是被气的,“我没有——”
秦遂掏掏耳朵的,像是被尖细的声音刺到了,“没有就没有好了,娘娘也不必这么着急地撇清关系。”
以芙掐着掌心,那只同心结的颜色仿佛也沁入她的脉络。她把东西甩到地上,“不是说好了要稳住他的心神,好让他专心作战。今日正是他领兵出京的时候,我不过去的话……”
“娘娘不能当众露脸。”
以芙一愣,心里渐渐明了。
当年晋王被人栽赃起兵谋反的时候,秦氏灭族。如今褚洲一旦被安上叛军卖国的名头,她作为褚洲的妹妹也逃不了干系,除非她从现在开始就和他划清界限。
“可我前几日和他约好了,要送他走的。”
秦遂擦了擦平儿流下来的口水,漫不经心地,“那怪不得。”秦遂对上以芙惊讶的目光,补充道,“怪不得,他还在城门那里等着。”
以芙觉得自己的心脏漏了一个角,不断地朝外吐着热气。她缓慢地低下头,盯着雪地上的同心结,“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让他等着咯。”
“万一他被激怒了……”
“太尉哪里舍得和您生气。”不知道为什么,秦遂的声音听起来总带了点儿阴阳怪气地,“大不了娘娘修书一封,就说送行的时候肚子疼,来不了了呗。”
雪地上,同心结还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