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半掩,盼山看到郎君似乎想伸手查看以芙的伤势,然而白腻脚踝一闪,像是一只鱼儿甩尾游进了被里。郎君背过一只手,暗中摩挲着指尖残余的残温。
两人都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俱开口,“出去。”
盼山怔忡着,走前还带上门。
郎君单手握拳,抵唇咳嗽一声。他的余光微微扫了一眼床上的貌美妇人,想起她煞白又强装镇定的脸颊,“你们认识我。”
他用着笃定的语气。
郎君说话的时候往下弯腰,这使两人的距离近了些。她不太适应这份热络的亲昵,往后仰了仰。
以芙接话很快,“不,我并不认得你。”
郎君狐疑地打量着她。
以芙抿唇,“敢问郎君贵庚?”
“二十又六。”
“敢问郎君生在哪里,如何失忆?”
“自小长在丹阳,落水后失忆。”
以芙重重呼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自己从小长在洛阳,从来没有和郎君见面的机会。他蓦得逼近,纤长睫毛擦过她的脸颊,“敢问娘子芳龄,长在哪里,有无心上人,可曾嫁娶?”
以芙默不作声地往后退去。
“我自小长在洛阳,这是我二十年里第 一回外出。既然我们长在异地,自然不可能有过见面的机会。”
郎君笑吟吟地,“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