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芙抿唇,“敢问郎君贵庚?”
“二十又六。”
“敢问郎君生在哪里,如何失忆?”
“自小长在丹阳,落水后失忆。”
以芙重重呼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自己从小长在洛阳,从来没有和郎君见面的机会。他蓦得逼近,纤长睫毛擦过她的脸颊,“敢问娘子芳龄,长在哪里,有无心上人,可曾嫁娶?”
以芙默不作声地往后退去。
“我自小长在洛阳,这是我二十年里第 一回外出。既然我们长在异地,自然不可能有过见面的机会。”
郎君笑吟吟地,“未必。”
“我的身世背景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被人作假也不是不可能。”他靠近,口中呼出的热气撩她耳边的几缕青丝,“娘子嫁过人了?”
“我是个寡妇,膝下有一幼子。”
她不想在他面前输了底气,扬起下巴问道,“你可有喜欢的人,可曾婚配嫁娶?”
“倒是有个年轻女郎,她……”
她夜夜临我梦境,满头青丝与身上凌乱的绸缎缠绕在一起,有时候嘤嘤怪他不想她不找她,有时候和他嬉闹玩笑,美目流光。
但不知她是谁呀。
她就这么缠了他三年,在种种不为人知的往事里伴了他三年。几月前他救下一家商贾女儿,媒婆踏破了门槛想为他说亲都不见心动,那梦里的女郎耽误了他呀。
就在今日他为郡丞治理水患事宜时救下了这样女郎,她是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