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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盼山打听到褚洲的许多事。
从前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在下人眼里是个小白兔一般可怜的人物。吴管家和贴身的书童口中啧啧有声地叹他“心软”“仁慈”“温良。”
“你信吗?”
盼山摇头,“我是不信的。”
以芙心里有了计较。她的人至今没有找上门来,大概率实在那场天灾里殒命。她现在满心眼里都是病了的旸儿,想早些到他身边去,既然褚洲在下人面前装成那副样子,不如顺势为之好了……
以芙唤来见过一次的芸儿。
“我一个女子整日呆在郎君这里实在不像样,我身上的盘缠也在逃命的路上遗失了……”
芸儿便悟了,“我们郎君接济过不少灾民,娘子安心住着就好,我们郎君心善,不会向你收取费用的。”
以芙尴尬道,“我的意思是向你们郎君借一些路上的盘缠……”
芸儿忧心忡忡道看了一眼以芙臃肿的脚踝。但她一个下人终究说不上什么话,还是领她去了。
褚洲这两天忙完了水患的各种事宜,正在解决山溜造成的各种影响。他前一刻送走了郡丞,才知道以芙等候他许久了。
她纤弱的身子被芸儿搀着,向他福礼。
“……所以我想问郎君借一批车马人员,等抵达目的地后加倍补偿郎君的损失。”
以芙赌他在下人面前会不会继续扮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