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出什么事了?”
以芙道,“今晚过后就走。”
“竟这样着急?”
“我心里面念旸儿念得紧,况且我看褚洲的样子……”以芙已经把褚洲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盼山了,盼山问她怎么办,她心里面也是乱着的。
褚洲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一个死前还笑嘻嘻说化作恶鬼缠着她的人,为了阻挠她离开不惜让自己断条腿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好说话?
晚宴必有蹊跷,她得想个法子回绝。
……
晚宴前以芙收到了一封信。
宋璞玉打听到了她的下落,托人从钟离郡寄来一封信笺。
既然是寄给以芙的信件,下人没禀告男主人就送了过来。
淡黄的纸张上写着旸儿的病好了一些,让她切莫挂怀。宋璞玉还说他与丹阳郡丞有些交情,让她在吴铭的宅院里安心住下,四五天后他会带旸儿过来接她。信尾的落款人不是宋璞玉,是旸儿画下的可爱涂鸦。
门外一声惊呼,“郎君!”
烛火招摇,男人的脸上时而攒动着愤怒时而浮现出紧张,很快被他的猎猎宽袍挥开,一种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温柔情绪显露。
“谁的信?”
他的右脚拖在地上,趔趄了一下。
以芙道,“宋璞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