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醒轻轻笑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姜茶哑口无言。如果她是江醒,在不知道她是因着任务接近他保护他的前提下,恐怕会把江醒当作在世父母一样敬着爱着。
这真是道无解的题。
小船已经划出去几十丈。
江醒背着姜茶下船,再一脚踩住小船的船沿,将整条小船倒扣进河水里,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如此一来,魑九就算是追上来,也只能追到他们上船的地方,哪怕他知道他们上船离开的方向,也不会知道他们具体在哪里下的船,又去了哪个方向。
“现在我们去哪里?”姜茶趴在江醒背上偷懒,她有点想睡觉,到底流了那么多血。
“去城外。”他们这身模样实在骇人,城里没法落脚,不被魑九或是追杀的人找到,也有可能被人报官带走问话。
“嗯。”姜茶沉默会儿,又问,“你刚才怎么了?”
江醒声音有点沉,“我回忆起一些小时候的事。”他从来不隐瞒姜茶。
“哦?”
“我似乎很不受家里人待见。”江醒道,“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大梁重武,但凡有点权势富贵的人家都会让孩子习武,可我却不会。现在我知道原因了。”
他顿了顿,“是我父亲不让我学。在武师教导其他兄弟时我在旁偷看,结果就被打断了腿。”
“你想起你是谁了?”姜茶诧异,她没把蛇卫的身份告诉江醒,就怕他知道要杀他的是皇帝,更不愿意她同行。
江醒摇头,“我下意识抗拒从前的自己,所以看到的只是些破碎的画面,无法得知身份。”
姜茶若有所思,冷不丁又听江醒问:“阿茶,你说我现在学武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