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页

医馆大夫先给他合上下巴,“会疼,短时间内少说话或者别说话。”

江醒活动了一下,问,“大夫,被刀贯穿腹部有多疼?”

大夫捋了捋长胡子,“大概比你这伤疼上四五倍。”

“这么疼啊。”江醒看着动弹不得的右手,沉沉应了一声。

“关键还不是疼,而是恐惧,刀也好剑也罢,一但贯穿腹部能活下来都是靠运气。”大夫揉了一圈肚子,“这里面重要的器官太多,扎破了,天王老子都救不回来。你肚子也受伤了?”

“没有。”

“那还好。”大夫医者仁心松了口气,开始给江醒处理手伤。

接下来几天江醒都在家养伤,不曾外出,所以他并不知道青州出了件骇人听闻的事:有人在夜里被人砍了一条腿、剁了一只手,就连下巴也不翼而飞,人倒是还活着,只不过生不如死。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草长莺飞的三月。江醒写一面屏风的酬金从二两银涨到了十两银,他缝在被子里的银子,从两百两增加到了五百两。

然而,阿茶还是没有回来。

他陷入了一个怪圈,即希望姜茶永远别回来,又希望她能回来。

他清醒却又浑噩地过着、等着,结果没等来姜茶,却等来了狗皮膏药方择。

他们在街上意外相遇,方择眼尖率先看到江醒,他挥手往这边走,一边兴奋地高声喊:“大哥,好久不见!”

江醒真心不想搭理他。可不搭理有用吗?显然没有。

“三妹呢?”方择没在周围看到姜茶。

“有事外出。”江醒顿了顿,强调,“她没你这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