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把它紧紧地拽在手心,“与你无关。”
江醒摸出一方手帕,他将手指一根根细细地擦过去,擦完后随手丢地上,“的确与我无关,是我多嘴了,见谅。”
看似有礼,却字字透着尖酸刻薄。
姜茶没再说话,看着地上的手帕,脸色微微发白。
江醒走了,走得干脆利落,头也不回。
姜茶在后面跟着他,看着他与卫绯容的人会合,看着他跟着那些人上了一艘船。
起航的时候,江醒站在甲板上回望青州,他看到姜茶,冲她笑了笑便进了船舱,再也看不见了。
姜茶站在码头石堤边,看着江醒的船逐渐远去消失在海水另一头,她突然觉得尘世浩荡无处可去。
她就地坐下来,在人来人往的码头吃着早已冷透的包子和茶叶蛋,全然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一屉包子六个,都有拳头大小,还有三个茶叶蛋,她全吃了。
肚子很撑,撑得人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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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远去的船上,江醒把玩着一把指宽指长的小飞刀,这是姜茶的。他用它雕人像,人像给了姜茶,这把暗器飞刀却留了下来。
阿茶的头发和衣服都是湿漉漉的,透着海水的腥味。阿茶的胳膊上有伤,腿上也有伤,想必昨晚她又经历一番残酷的生死之斗。
昨日找来的人告诉他,谢无涯是皇帝的人,这次为了杀他调集了十几个蛇卫的高手,还说那小杀手此去九死一生。
江醒不信,他一定要等阿茶回来。所幸,阿茶真的活着回来了。
小飞刀滴了血,江醒习以为常。他在怀里摸了摸,没摸到手帕,只好拿衣袖擦拭鼻血,可鼻血源源不断怎么也擦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