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
“嗯。”江醒再也撑不住了,合上眼,彻底晕死过去。
姜茶一直握着江醒的手不放,丛山余光看了看她,到底没说什么,就当是给姜茶领路了。
回到金水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一路无事,只是江醒一直昏迷着没醒,让姜茶即迷惑又担忧,她不想一个人吹笛子能吹出这么大事来。
姜茶探过江醒的脉搏,那是将死之人才有的脉象,紊乱无力,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搏动。她对医术只懂些皮毛,只希望自己探错了。
可惜这种自欺欺人对姜茶没用。
一进寨子,江醒就被抬走了,留下的外来者姜茶被人领到一客房休息,还留了两个人把守。
姜茶不恼不怒,躺床上辗转反侧,半夜的时候,眼睛又开始疼起来,大抵是江醒给她吃的药丸药效过了。
姜茶只好起了,坐过了后半夜。
整整一夜,她似乎什么都在想,又似乎什么也没想,直到清晨公鸡打鸣时只觉得脑袋里空空的。
姜茶起身开了房门,门外的两个守卫还一左一右站着,“两位大哥,你们知道祭司大人怎么样了吗?”
“暂时没事,只是还没醒。”
回答姜茶的是容徕,他今早才赶回来,稍作歇息就又想起‘面善’的姜茶,于是过来看看。
“你是中原来的?”中原人的口音和苗人有很大差异。
“嗯。”姜茶对陌生人都带着戒备,她打算回屋里等江醒苏醒,他醒了自会见她。
“诶,等等。”容徕实在觉得姜茶面熟,但无奈姜茶蒙着双眼,让他一时想不起来,眼见着姜茶要进屋,他一急,手就没了分寸,直接抓向姜茶蒙眼的布条。
姜茶何其警觉,容徕的手还没靠近她,她就闪电般抓住他的胳膊反扣在后背,稍一用力关节处就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