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江醒,为仇恨而生,仇恨一了,便没了活下去的意义。生也好死也罢,不重要了。所以他即使知道李享给他离别酒有问题,也依旧选择喝下去。
但是现在,他想活下去了。
一个月后,容岭将黑石寨势力一网打尽,苗地之内再无寨子能与之抗衡,重新凝聚苗族指日可待。容岭终于找不到合理的理由留下江醒,只能亲自送他和姜茶离开。
临走前,姜茶取出容徕送给她的骨哨丢还给他,“听说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还你了。”
容徕又给抛了回去,“这东西我有一二十个,不差你这一个,好好收着,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啊小媳妇。”
姜茶难得没有生气,笑着收了,手指勾着系着骨哨的绳子冲容徕挥手,“走啦,回吧。”
等姜茶两人不见了踪影,容岭才一巴掌呼在容徕后脑勺,“你娘要是知道非得揪你耳朵。”
那是留给儿媳妇的。
容徕捂着后脑勺,委屈巴巴的往回走,才一转身,就看见一直不曾露面的容老寨主站在远处的树后朝着江醒离去的方向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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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和江醒一路北上进京去吉祥楼,路上两人都乔装改扮过,尤其是江醒,还特意戴了一块面具。
面具是木质的,轻薄精致,上面雕刻着一只姿态惬意的麋鹿。
姜茶看着这面具,总是会回想起在苗地初见他着苗族服饰踏着迷雾和阳光走来的样子。
当时她还以为是麋鹿成精了呢。
江醒扔一根枯木枝进火堆,惹得火星劈啪作响,“你说你们楼主会接收我么?”
“看在我的面子上,会。”姜茶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