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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方择这么一说,姜茶也难免有些好奇,“为什么只雨天开伞?夏日炎炎,不也可以遮阳?”

“巨伞最主要的作用是遮雨和听雨声,伞面作画不过是锦上添花。何况不分季节天气都能见着就不稀罕了。”许多年前,江醒也曾来过这里听雨,一听就是三天。

“听雨?”姜茶不以为然,“噼里啪啦的,也不嫌吵得慌。”

正在感慨的江醒:“……”

方择很是赞同,“吵!可太吵了!要是遇上暴雨天,耳朵根就没得清静。”

江醒感觉自己被插了一刀。不想说话。

三人说着话进楼,立即有小二上前招呼,方择表明要最好的厢房,却被告知厢房已经没了,现在只有露天大堂还有空位。

“那就挑个好位置。”方择指着舞台,“视野好的。”

“得勒,三位这边请。”小二走在前,把三人往大堂中领,走着走着却发现后面没了动静,回头一看,却发现三人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都直直地看向一个方向。

小二随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一张只一人落座的桌子,桌上空荡荡的,只放着一柄长剑、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而那一身白衣的客人正似笑非笑地回看着新来的三个客人。

方择身子不敢动,眼神也不敢挪开,努力不动嘴唇地问姜茶,“跑?”

不等姜茶回答,对面的魑九先开口了,“过来,坐。”

大堂人多嘈杂,偏偏这人的声音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往三人耳朵里钻,恨不能登时耳聋。

跑不过啊,只好支开小二,乖乖过去。

江醒走在前面,他在魑九对面落座,而姜茶和方择则是很默契地一左一右跟江醒一同挤着坐同一个长条凳。

这诡异的一幕顿时引来周围人的围观,伴着议论声和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