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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宗欲言又止,想跟他争辩几句,可是被争辩的人正在旁边,昨晚又吃人嘴软,只好乖乖住嘴。

四人踏着晨光,一路有一搭说着话,踏上了和单州府相反的路,往祁县去了。

单州府。

“崔舍人,还是没有消息,州府之中的驿馆,无论公私均已查明,没有戴着桃花幂篱的娘子入住。”一个家奴翻着手里整理出的册帙,又仔细确认了一遍,“不仅今日没有,这几日都没有。”

崔东沉吟,“她们莫不是落在后面了?”

思及那一匹少见的银马,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点了点左边的一个家奴,说:“你,回去给相公报信,把这边的情况秉明。”

那家奴领了命,马上纵马出城。

“其他人,再探。”

“喏。”

“单州府找不到?”崔游听到家奴的回禀,扳指在他的拇指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低头思忖,“是我疏忽了,还有一个地方。你去告诉崔东,让他去祁县再找一圈。”

单州府在大家眼里一直是通衢要点,从这里作为中转点出发,路途平坦,能节省不少时间。

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祁县曾经也作为中转要点过,只不过后来因为路况不佳,去汴京要比从单州府出发多翻越两座山头,往其他地方去的时间成本也会因为路况的原因增加不少,逐渐就被单州府替代了。

家奴刚要走,他又开口叫住了。

他停下转动扳指的动作,抬起眼,目中流光碎玉,“算了,我亲自去。”

颠簸了一路,很快四人就到达了祁县。

谢濯云从车上跳下来,锤着自己的腰,“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