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夜深,也闹得人尽皆知。
他更是等不及车夫入府,直接横抱姜无芳进自己房中,一路上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眼。
虽然当时姜无芳的面容被遮得严实,又是黑夜,理应看不清楚怀中是谁才对,可有心人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就很容易得出结论了。
毕竟当日崔游带姜无芳去清心楼与玉冕阁,可是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再者,李璿因为自己在毅德坊的赌坊私产竟一夜之间被人搬了精光,所有财宝尽数不翼而飞,所以更加恼羞成怒,大加宣扬。
一时之间,崔游和这个神秘的厨娘子竟成了汴京城中的一段无人不说无人不谈的八卦艳闻。
崔其净手,飞尘及时将已经燃好的长香放到他手上,他轻拜一下,将香插入香炉之中,这才从容不迫指着飞尘,“你来说。”
“是。”小道童打扮的飞尘恭敬垂首,得了崔其的命令就开口说出自己的所闻。
“那厨娘子并非陛下主动赐的,而是相公在朝会之上亲自开口朝陛下要的人。相公还主动带这个娘子出去逛了一日,衣物添置都是亲力亲为。”
他口齿伶俐说得简明扼要,崔其等他说完,就朝卢氏摆摆手:“所以说,什么红颜祸水,不过是虞臣喜欢罢了。他已经这般年岁,也该有一个房中人了。由他去吧,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卢氏闻言帕子都绞碎了,但是崔其的口气坚决,她也不好再多做纠缠,只好带着珍珠行礼退下了。
崔其破天荒看着卢氏的背影晃了一会子的神。
以前他是不想管,甚至因为惧怕惹祸上身,而闹出过自己一个道徒却去佛寺打醮的笑话。
危难之下,他不想理会,情愿放弃自己这个嫡子。
昨日他也派了飞尘过去问话,谁知只得到了一句话。
“儿子的事情乃是俗事,父亲不该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