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责众,最后也不过是叱骂赶走罢了。
受过其荫蔽却平生不识的民众尚且如此,连家这个准姻亲却无声无息。
同年同时,李家油煎火烤之际,连绪泽中了探花郎,打马御街何等风光,不久便娶了宫中贵妃母家的朱氏女为妻。
这便是姜无芳知道的全部了。
其实,她当时的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于她而言,连绪泽更像是一个邻居家的哥哥,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要他为她守寡的荒诞念头,什么我爱你你却娶了别人的妒忌之感,在她这里都是没有的。
两次闪避,她都不过是因为此时所谋甚大,还是在这样的故人面前将行迹藏好了才是正经,若是露了马脚,实在难免节外生枝。
不过想来也只是她的小心,这位连家哥哥向来甚为守礼,从前为了给她送些年节礼,都要拐了十八个弯再送到她手中的,与大家在一处时,她也从未见连绪泽多给自己一个眼光。
如此不在乎,想来也是与她一样,不过是因为家中安排,能凑合也就凑合了。
应该……也不会认出来吧。
“连少卿不必多礼。”崔游看了一眼鹰隼纸鸢,又对姜无芳道,“我们也过去吧。”
姜无芳心中想明白了,觉得自己忸怩躲闪反而更容易惹得连绪泽怀疑,反正自己带着人皮面-具,他也认不出来,干脆也不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了,大大方方站着,只是说话时稍微改了些腔调,带这些虢州口音。
“是,相公。”
连绪泽收回施礼的手,目光仍然像是粘在了她身上一般:“这便是令崔相公能放下身段当街牵马的姜娘子了?”
崔游不妨他开门见山,眉头一蹙,“太常寺如今是否差事太少?”
言下之意便是连绪泽太闲了。
“旁的事我从不关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