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森跪下,连声重复道:“陛下,冤枉啊!”
李悫却早已厌烦,完全不听他的喊冤,甚至加快了一些脚步。
李璿跪着求李悫道:“阿耶,饶了表弟吧。舅父一心为阿耶啊……”
李悫本已经下了台阶,听见他的话,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在这个殿上,那个人对自己也是这么说。
我一心都是为了你啊,阿兄。
哼。
李悫认为李璿眼中完全没有李氏,只有吴氏,心中觉得更是烦躁,。
他冷冷看向李璿:“既然你这么向着你的舅家,便在你表兄死后去凉州为他念三月经文吧,不得我召,不得回汴京。”
说完,便在苏伏的搀扶之下离开了。
李璿跪在原地,不知所措。
崔游看着那个肥硕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右手中指和食指竖起,其余三指汇拢,摆摆手示意羽卫退开,他走向跪着的李义森,弯身在他耳边以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冤枉?你怎么会是冤枉的呢?难不成那些铠甲和刀剑都是我塞进去的么?”
李义森的目光灼然瞪向崔游:“是你,是你!”
崔游但笑不语。
李义森趁人不备将一个羽卫的剑夺过,就要朝崔游的脖颈上挥去。
谁知有什么东西砰一声撞击到剑身,剑歪了一瞬,崔游也有时间作反应,这才及时闪避,只割断了崔游几根头发,飘飘然悬在空中,落在地上。
崔游如玉的脸上被锋利的剑划出一条细微的血线,他二指摸摸脸上的血,笑道:“败军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