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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也不会就算后来郑氏告诉自己,以后要将她许配给连绪泽,让他们好生培养感情之时,她除了给他激-情朗诵屈子的诗赋,着实也想不起其他了。

诉说衷肠?冤枉,她除了心理阴影,真的没有其他了。

崔游道:“我亲耳听见你对他说:‘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1

姜无芳:……

她不仅连这个事情都记不起来了,连他说的这首诗……也想不起来了。

崔游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将这首诗也忘了,不过也是正常,当时她看书也是赶鸭子上架,如今忘了也不稀奇。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当初亲耳听见她声情并茂念诗对连绪泽示爱,真是让他心如死灰,这才决心放手让她追寻自己想要的。

想起这一点,他眸光是闪了一下。

姜无芳心里将他刚才说的那几句念了几遍,这才想起来,顿时哭笑不得:“大车槛槛,毳衣如菼?”2

见她将这首诗前几句重复念出,他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酸意,开口应答的时候也不禁有些艰涩:“嗯……你还记得这首诗啊。”

姜无芳的中指与无名指翘起,其余三指汇拢,在他的额上敲上三下,忍不住笑出来,眼眸流光:“我这不是对他示爱。”

“嗯?”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当初我阿娘嫌弃我-日日背民生苦、我心忧的诗赋给他听,下了命令让我将这一首背熟,念与他。”她道。

崔游刚才因为泄气而往后靠的身子顿时前倾,凑近她:“你的意思是……这并非示爱,而是你完成任务?”

她无奈点头:“家母剽悍,你当知晓。”

若是她那时候不照着郑氏的办,怕是她的头都能被郑氏用擀面杖敲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