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胜道:“不知道,陛下都多久没有临朝了,今日突然将人都召到御极殿,也不说是什么事情,只说要等崔相公来。”
不止这二人在犯嘀咕,底下百官也是小声议论着,顶上坐着的李悫也不叫停,只任着他们嘀咕。
鼓声一道,门口的报声黄门道:“崔相公到——”
殿上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只见这位掌握着大成至高权力的年轻右相一身紫袍,逆光而来。
崔游行至天子阶下,微微躬身,便算行礼了,也不等李悫出声,便坐了下去,抬起眼帘去看李悫。
“今日并非朝会之日,陛下将臣召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李悫见他这幅已经懒得掩饰的模样,又是一阵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即便是要给李璿铺路,也不能再如从前一般荒唐。
若不是行至今日,为了笼络这些直臣,他断不会容忍崔游这般放肆。
李悫在小阉童的服侍之下,顺过气来,看向崔游:“崔游,有人要告你。”
“哦?告我?所为何事?”
“告你窝藏罪人,告你上不忠君,下藏祸心!”
李璿从后殿走出来,身披铠甲,佩戴剑履,底下百官对他这副装扮均是面面相觑,李悫却是并不意外,摆摆手:“不必废话,让人上来。”
李璿朝帐后使了一个眼色,一个身穿素衣的女郎走了出来,伏地大声道:“儿殿前亲告崔游窝藏罪人李晏之女李珠!”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