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游在玉冕阁给她定制了许多衣物,月月送新的来,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从前她也没有这么豪气过的,哪里穿得来这么多,好些衣物都崭新压在箱底未曾穿过呢。
这些衣物也不会辱没了李夙。
姜无芳又道:“这场雨下得急,大家都湿身了,先去将干衣换上,再让后厨熬上浓浓的姜汤,不要风寒了才好。”
杜预和李夙均是点头。
姜无芳便走在前头,要引他们到后院去换衣服,走了一段路,回头瞟了一眼,却发现身后之后李夙和杜预,谢濯云并没有跟上来。
她扫眼看去,发现谢濯云仍旧是站在屋檐之下,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顿下脚步,因为隔了一段路,便抬高声音叫他:“飞卿?”
争先恐后扎如地面的雨水急急,掩盖住了她的声音,谢濯云也并没有回身过来。
李夙与杜预对视一眼,无奈对姜无芳道:“他一到雨天就发痴。你去叫他吧,早些换了衣物才好。我们就不等你们了,自去了后头,找你的婢女就好。”
姜无芳一听,觉得可行,便点头应是。
李夙与杜预便越过了她,顺着游廊往后头去了。
姜无芳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谢濯云的背影,青年郎君身量极高,宽肩窄腰,今日仍旧是着了一身皤衣,更显得公子如玉,那柄从二人认识就是陪在他身边宝石素剑如今出了鞘,被他背手放在身后头。
雨打风吹,落叶沾水,终究逃脱不掉宿命,沉沉落地,郎君的眼睫溅上水珠,颇有些肃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