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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错失了,那就是没有缘分。”谷雨田见他不像说瞎话,便不想再跟他论谁早谁晚这个话题,“总之,我已与那季姑娘洽谈过一次,你这半路插一脚进来,不太合适吧?”

“怎么我听说那次谈的并不愉快,季姑娘也没有同意把方子卖与你?既是生意没有做成,那大家自然都有一争的机会,咱们都是生意人,这个道理谷兄你不会不知道吧。”汪德一脸不敢苟同。

他这是打定主意不要脸了,谷雨田也不再争口舌之利,当即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那边汪顺自然也不甘人后,挥鞭狠抽马屁股“二叔,你说这老东西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上门谈生意,不备礼且不说,还带着打手?”

不巧的很,这话顺风被谷雨田听了个正着,他回头就啐了一口“你们懂个屁!什么都不清楚也敢跟我争!你们要是知道那季姑娘和咱们白家的关系,便会明白带金山银山去都没用,这种时候,就该棍棒和拳头出场!”

既然敬酒不吃,就给她顿罚酒尝尝。

那季妧一介孤女,在村里名声又不好,没什么人给她撑腰,见到如此阵仗,吓也得吓个半死,敢不乖乖交出方子?

可笑汪德摆出一副假惺惺的姿态,还想以礼动人。

汪德有种不妙的预感,但人都到这里了,断没有半路回头再去调查清楚的道理,先到地方看看情况再说。

季妧上门时,胡家正被一团愁云笼罩着。

除了几亩地的微薄收成,胡家几乎全靠谢寡妇在缫丝作坊赚的银钱贴补家用,如今骤然失了支撑,看着几个半大不大的孩子,还有瘫在床上的老娘,怎能不愁。

谢寡妇见她来,却没有埋怨之意。

“哪里怪得了你,你也是好心,怕我手烂受苦。是那些个没廉耻的,见好东西就起歹意!他们就是不辞退我,那种腌臜地方我也不稀罕再去!”

好心归好心,但终究办了坏事,季妧连累的谢寡妇失了工作,心里的内疚自不会因她三两句宽慰而消散。

“如果我当时稍微顾及下谢姨你的处境,对那谷管事多几分客气……”

“这事不是你客气不客气就能避开的,他自来横行惯了,想要的东西不得到手,你就是天天给他烧香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