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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雪灾闹得吧,家里没吃的了,才做了花子。”

“也没见他要吃的,说不定不是花子,是流民。”

反正区别也不大,季妧还是习惯统称为流浪汉。

“天这么冷,他晚上住哪,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你说说……”

要不怎么说谢寡妇这人面冷心热呢,相比之下,季妧可就冷血多了。

她起初也不是这样的。

她也曾是个鲜艳的红领巾在月匈前飘荡的少先队员,还曾有过把一年的压岁钱都给了来村里讨饭的老大爷,然后被外公外婆男女混合双打的光辉历史。

不过后来,一切都变了……

大学那会儿,本来课业就繁重,她还要兼职挣自己的生活费,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巴的。

有次上午没课,她赶去兼职,下了地铁买了个杂粮煎饼,打算边走边吃。

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趴在地上的男人,双腿以奇怪的造型扭曲着。

他趴在那,不停的磕头,祈求过路的行人施舍点。

人潮汹涌,从他面前冷漠的走过,没有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

季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杂粮煎饼。

最后忍痛,把杂粮煎饼放到了那人的碗里。

那人大张着嘴,仰头看着她,嘴唇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