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她,嘴唇微动,却没有出声。
季妧猜出他想问什么,可原因又不太好启齿。
“那个,我最近比较忙,就……”
胡大成耳朵尖,烧着锅都不耽误他抢答。
“小妧姐这几天忙绣花呢!她在绣荷包,绣的可丑可丑了。”
“胡大成!”
季妧朝灶房吼了一嗓子,胡大成立马安静如鸡。
季妧瞥了眼流浪汉,有点莫名的尴尬。
胡大成和胡细妹还小,不懂这些,流浪汉作为一个成年人,必然是心中有数的……
她现在的心情和许多刚恋爱的人一样,想说与人知,又怕人知。
好在流浪汉突然侧转视线看向别处,并没有表现出好奇或者嘲讽。
也对,他对外事向来是漠不关心的,又怎会关心自己给谁绣荷包?
再说了,绣荷包一定是送人的吗?就不能自己佩戴,就不能拿去卖?
所以啊,她心虚个什么劲儿,此地无银三百两!
季妧鄙视完自己,咳了几声,重新摆出一副理直气壮兼若无其事的样子。
胡大成把掺兑好的水端过来,又跑进堂屋,从盛放药粉包的炕头柜里,拿了一包出来洒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