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樘一下被问住了。
其实早在院试之前,他手头就不宽绰了,而院试还要交什么封卷钱,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名目钱,是以那阵子他去春意楼很少给菱花带礼物。
菱花也不在意,还劝他用心备考。
院试结束后,他留在县学等成绩,菱花更是小意温存。他当时钱囊已空,菱花还恳求鸨母拖欠几日。
开榜那天,菱花亲陪他去看榜,他们在那张榜前来回找了不下十遍,愣是没找到季连樘三个字。
菱花看起来好像比他还要失望,和她说话她也不理。
季连樘也没想到自己会再次落试,心里郁郁,回到春意楼喝起了闷酒。
菱花还是不怎么理他,季连樘指天誓地的保证管娘老子要钱给她买头面,这才容留了他几日。
不料鸨母却不肯再容,几天过去都没见着钱影,耐心耗尽,直接带了几个打手闯进门,催他还上拖欠的钱款。
季连樘一时上哪里找钱,他不敢立时就回家呀。
鸨母尖酸刻薄的骂了他一大通,骂完,那几个壮汉便一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
菱花似是不忍看他挨打,背过身去了。
季连樘被打的几度失去意识,身上唯一一块充门面的玉佩也被扒走。
这还不算,那些粗人还将他抬出春意楼,丢到了县学门口,让他彻底颜面扫地!
听到这,朱氏翻了个白眼。
“能是为啥?人之前以为你能考中秀才,就当压了个宝,谁知这宝开了空,你钱袋子也被掏光了,就不耐烦装样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