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接触了以后他才发现,季明方这人和村里传的“怪胎”根本不一样,其实还挺好相处的。
季雪兰在旁边,看着弟弟话一点点变多起来,也是满眼欣慰。
忙到中午,季妧进灶房做饭,季雪兰也跟过去,说是要偷师。
想着胡良难得回来一次,俩人张罗了一桌饭菜,还备了酒。
去土屋送了饭,洗手刚落座,胡大成也来了。
平时都是一早到的,今日半天不见人影,而且进门就哭丧着脸,见了满桌子好吃的都没能高兴起来。
“怎么了这是?”季妧给他添了碗筷。
“小妧姐。”胡大成跟找到救星似的,“你跟我娘说说,别让我去上学,我不想念书,一念书就头疼,一写字就手疼,村塾里的夫子还会拿棍子打屁股、抽手心……”
谢寡妇绕过桌子作势要打他。
胡大成泥鳅似的绕到季妧身后躲着。
谢寡妇对季妧道“你别理他,不识阴阳的憨种,闹了一早上了,以为老娘想费那个钱!”
胡良拎着他耳朵把他提溜出来训。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那时候想读还没得读,多少你这般大的孩子,哭着闹着去村塾,要么家里不同意,要么兄弟多得靠抽签,知足吧你就!”
胡大成连忙道“那我让给你!二哥你去读吧,你不是想读吗?”
“我多大年纪了,还读?”
胡良刚刚也只是顺口那么一说,实际并没有多挂怀,他对读书又没什么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