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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轻车熟路的走过去坐下,把裤管和袖管全挽了上去。

季妧检查了一遍,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妥。

“爬山步行有没有连续超过四个时辰?”

“中间有休息,没有不适感。”

“去的哪个山。”

“你屋后那座。”

季妧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在山上就没有碰到人?”

其实她想问的是,流浪汉有没有吓到人。

“不曾,我拣的小路。”

这语气听上去像是对山形很熟悉的样子。再熟悉,还能有当地村民熟悉?

不过想到他的职业,熟悉地形,规避人踪,似乎也不是难事。

季妧便没有再问什么,走到搁药的地方翻腾了几下,找到药酒瓶,返身递给流浪汉。

流浪汉接过,将药酒涂于手腕脚踝处,进行按揉。

季妧告诉过他,每次快走和慢跑过后,都要擦一遍药酒,看样子没有当耳旁风。

话题还是回到流浪汉的伤情。

到了这阶段,即便每周仍有进步,进步也已经很微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