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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妧一路走来,发现这条街上还有好几家医馆,她特意留心了下,没见着济世堂的门匾。

找人问后才知,济世堂在西大街上,据说特别气派,因各科兼备,占了小半条街。

季妧暗叹,有这么个庞然大物的对头,辛子期重振家业之路并不好走啊。

更何况他的目标远不止是重振家业。

进了一德堂,发现里面还是挺冷清的,也对,毕竟刚回来没几天。

但人员已经重新招齐了,传方的、叫方的、抓药的、煮药的,再加上平安这个跑堂的。

坐堂大夫目前还是只有辛子期和他的师兄刘兴林,以前被挖走的那些多半进了济世堂,不会再回头登一德堂这条漏船。不过即便他们回来,辛子期也不会要就是了。

辛子期把刘兴林叫出来,给他们双方做了介绍。

刘兴林和镇上那回匆匆一瞥时见到的还是一样的黑瘦,不像是医者,倒像是庄稼汉。

不过他做过一段时间的游医,听说平日也常去山间地头采药试药,倒也可以理解。

他比辛子期还要少言,能看出来是个潜心医道心无旁骛的人。

辛子期请他们上二楼,给她看了伤,右手红肿紫淤,胳膊肘破皮渗血。

严重倒是不严重,上药包扎,很快便好。

平安端上茶水,大家坐下喝茶说话。

季妧主要还是担心他和一德堂正面起冲突。

“如今我整日出入县衙后院,这整条街上的同行有哪家不知?只要我自己不出错,济世堂还不敢明火执仗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