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笑道“托潘知县的福。”
季妧在木梯拐角处停下,观察了一下大堂内那些病人的穿着,要么衣锦着绣,要么是大户人家的下人,心里也便了然。
听说潘嘉道初来邺阳时,是没什么人气的,许多人都不看好他能留下,没想到偏让他稳扎稳打站稳了脚跟。
经过开仓助军、借粮赈灾等一系列事件,如今潘嘉道在邺阳的影响力是越来越大。
但凡有点见识的都清楚,私开常平仓是多大的罪名?便是有功,也只能落个不掉脑袋,官帽是定然保不住的。
可潘嘉道不但全身而退,还受了朝廷嘉奖,此时若再说他身后无人,谁信?
更有人传,他明年就要升迁了。
鉴于此,想方设法套近乎的大有人在,潘家道的一举一动,不可避免的成为了邺阳城的风向标。
奈何潘铁面的外号不是白叫的,上门的十有都得吃闭门羹。
即便如此,天天盯着县衙的眼睛仍旧只多不少。
其实也没什么好盯的。
他那人实在无趣的紧,一年四季雷打不动,除了办公就是办公,既不与人结交,也没什么明显的爱好。
于是众人的目光便转到了近来经常出入县衙后宅的辛子期身上——能被潘知县奉为座上宾的大夫,医术必然了得。
辛子期如何不知这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装作不知。
看病,可以。
出诊,亦可。
聊别的,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