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挺好的,如果不是每说一个字就戳点一下关山的肩膀,就更好了。
回到东屋,季妧坐在梳妆镜前发了会儿呆,然后拿过梳子开始梳头。
边梳边回想高婶子当初是怎么给她挽的发。
流程应该没有记错,然而发髻挽起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松松垮垮,歪歪扭扭,试了好几次,依旧不满意。
季妧耐性逐渐耗尽,把梳子拍在桌上,站起身,勾着头往自己后边看。
头发是真的长,说是及腰,其实发尾都扫到臀部了。
这么长,洗头也麻烦,梳头也麻烦。
找谢寡妇她们给自己剪发是不指望了,十有还得挨数落。
季妧从针线笸箩里翻出剪刀,咔嚓声中,地上落了一层的黑。
剪完后,晃了晃脑袋,果然轻松不少。
对镜一照,比之前短了一大截,发梢从臀部缩到了腰窝以上。
但让季妧讲的话,也没太大差别。
好处倒是有的,那就是挽发变容易了,一次即成。
虽然发髻瞧上去依然有些别扭,但勉强算是那么回事。
关山来叫季妧吃饭的时候,敲开门,看着她发髻高挽的样子,微微愣神。
直觉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季妧已经将断发清理好了,并不怕他打量,还原地转了一圈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