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季妧拿出棉球,小心给伤处涂抹药酒。
别的都还好,抹到破皮的地方,尽管她已经把动作放到了最轻,还是弄醒了大宝。
大宝睁着惺忪的睡眼,有几分迷糊的看着她。
过了有一会儿,才迟愣愣喊了声阿姐。
“醒了,疼不疼?”
大宝眨了眨眼“不疼。”
这小孩,还会撒谎了,明明听到他咝了一声才醒的。
药酒擦完,把裤管和袖管纷纷放下,药酒瓶搁到一旁。
季妧腾出手来,揉了揉大宝的脸。
这才被关山折腾多久啊,肉呼呼的小脸蛋又不见了。
“大宝,生不生姐姐的气?”
大宝摇头。
季妧失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就摇头。”
大宝黑阗阗的眼珠看着她“都不生气。”
季妧心里又暖又涩,连人带被子给他来了个熊抱。
“大宝,你老实跟姐姐说,是不是很累、很辛苦?”
刚开始被关山抓去扎马跑步打拳时,有两回大宝应该是没忍住,跑回来抱着她的腿,也不说话,用水汪汪的眼睛无声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