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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妧嗬了一声“你倒是坦荡。”

老道士哼了哼“世上多庸人,而庸人的自扰之处就在于敢做不敢说,亦或敢说不敢做。

贫道敢说亦敢做。

你可以认为贫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贫道自认比那些有小礼而无大义、为小善而行大恶的人强。

况且那些鸡鸭鹅猪蓄养来原就是供人食用的,早晚都是个死,恶人之腹如阿鼻地狱,与其被宰杀烹食,落入那腌臜之地,贫道至少没让它们受苦,还给它们留了全尸。

那恶婆娘一家也不敢吃它们,全都规规矩矩掩埋掉了,还找了和尚念经超度,它们九泉之下正感激贫道也说不定。”

真是好有道理的样子……这老道士不仅是神棍,还是个诡辩高手。

不过季妧本也无意为那些死去的鸡鸭鹅伸冤,她平时做饭都不知杀了多少生灵,没有立场也没有那份菩萨心肠去指责别人。

弱肉强食的道理到哪里都一样,这是食物链使然,也是一种无奈的定数。

其实从某方面来说,她和老道士的理念有着共通之处,只要能达到目的,在不为大恶的基础上,些许破格之举并不会放在心上。

尤其是在收拾季秀娥这件事上。

“季秀娥真给它们请了和尚超度?”

“那恶婆娘已被贫道唬得神智恍惚,管不了旁的,是他那儿子找的,不过和尚是贫道介绍去的。”

老道士摇头晃脑,言语间透着股得意劲。

不用说,那和尚必然是他同行,而他肯定从中间赚差价了。

季妧忍不住吐槽“你怎么不干脆自己上阵算了。”

老道士翻白眼“贫道倒是想,不是你说让贫道谨慎些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