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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早上来店里,把这个丢给我又跑了,说要请他的和尚同行吃酒去。”

也没找季妧报销,看来他那个和尚同行应该赚了不少。

关山从她手上接过黄表纸翻了翻,又递还给她。

“有了这个,可以省不少事。”

季妧点头。

确实可以省不少事,甚至可以说是最关键的物证。

但根据老道士的描述,这是在季秀娥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写的,对簿公堂,很有可能被她抓住这一点反咬。

所以这份证词虽然必要,但还不够充分。

她还需要人证,还需要……最好是抓住季秀娥行凶现场,亦或者这些话由她当众亲口承认。

季秀娥不是打算先下手为强吗,季妧也早就不想再等了,与其坐等毒蛇不知何年何月再探出头来咬人,还不如自己引蛇出洞。

让老道在黄坂村以散布流言作为开端,引出当年之事,经舆论发酵,再以血字墓碑相激,逼季秀娥跳墙,逼季秀娥现形,逼她图穷匕见。

这就是她最初的打算。

“我原本只是想借老道士的口,没想到……他给我做到了这份上。”

季妧冲关山扬了扬手里的罪己书。

就好像,只花了十万的装修款,结果施工队给装出了一百万的效果。

高兴都不敢高兴,就被巨大的惶惑给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