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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也无从解释,因为就连她自己一度都信了。

季秀娥瞥了眼一旁的关山,心知罪己书是抢不回来的,就道:“那是我受人诱骗,在神志不清时写下的,当不得真,做不得数!”

季妧哂笑:“证据呢?我好歹有人证物证,你倒是把那和尚与道士找来呀。”

季秀娥咬牙:“你又待如何解释罪己书的由来?”

“这有何难。你做了亏心事,写下罪己书让和尚替你在佛前念经忏悔,以图消灾解厄。结果和尚不小心看了一眼,发现了其中天大的冤情,无法再继续昧心行事,便托人将罪己书交予我,他自己云游去了。”

“你以为大人会信!”

“信不信我们说了都不算,到了公堂,各凭本事。”

眼看着几辆车俱已停在大门外,其他人也都陆续上车,季妧突然换了个口风。

“你做下的那些恶行,罄竹难书、鬼神难忍,这份罪己书若是置于公堂,等待你的就只有一个死字。当然,也不是别无转圜的办法,只要你告诉我季牧的下落,说不定就不用死……”

自开始查季秀娥起,季妧就试图查出季牧的下落。可十一年前的事,又哪是那么好查的。

季秀娥拐走季牧,必然需要脱手,黄坂村就有一个与牙行多有交集的梅大娘,季妧一早就盯上了她。

然而托黄坂村的三个帮工私下打听过,那个梅大娘自从跟儿子去了南方,就和娘家人彻底断了联络,没人知道她现在在哪。

也就是说,如今的知情者,只剩下季秀娥一人。

上了公堂,季妧有信心置季秀娥于死地,却没有信心让她吐口。

即便是刑讯逼供,以季秀娥心理扭曲之程度,万一她宁死也不肯说……

比起让季秀娥立刻去死,季妧更想知道季牧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