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叔出事了。”
这话显然并非疑问。
温如舒踱步到他面前。
“这么跟你说吧,怀疑你活着的不止我和泰叔,明白了吗?前年还算安稳,从去年下半年起,将军府里就有人夜不安寝,然后时不时就把泰叔请进府说话。
具体怎么个说话法就不用我多说了,你比我清楚。
总之,从那以后泰叔身子就垮了。
最近半年,他进将军府的次数更为频繁,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卧床不起了,今日传来书信,他……”
“说。”双拳咯吱作响,声音已带了狠意。
温如舒的面容也变得沉重下来,从袖中摸出那个竹管递给他。
“你自己看吧。”
关山伸手接过,快速打开,快速看完。
再抬起头,面容已然被阴霾覆盖,周身杀气纵横。
“为何不拦着他。”
“拦?”温如舒嗤笑,“你们两个,我拦得住谁?我拦不住你犯蠢送死,更何况是对老将军一腔忠心的泰叔。别说将军府施酷刑喂毒药,便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给!他这一生唯一的一次背叛是因为你,他苟活到现在,也是因为想见你一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关山站在原地,额角青筋暴跳,眸底风云翻涌。
未发一言,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