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表现亲密点当时的她也做不到。
她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条毒蛇,就是再好的演技,她也没法跟个毒蛇你侬我侬,满脑子所思所想无非是快快把他送走。
与此同时她也清楚,不一定能送的走。
换句话说,她差点以为自己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毕竟对方没有从他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没错,季妧察觉出来,寇长卿也在找关山,由此也帮她证实了一件事——关山应该真的不在京城。
寇长卿想从她这知道关山还有哪些藏身之处,又或者有哪些同伙。
季妧就是知道也不可能跟他说,索性一句“你之前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轻描淡写带了过去。
稀奇的是,他竟然真的没有再追问下去,还为了附和她,说什么休妻的鬼话。
这是真打算假冒到底了?
说不通啊,他在别人面前假冒也就算了,在与正牌同床共枕过的人面前这样,就不怕一时大意露出马脚?
寇长卿走后,季妧翻来覆去想了一夜,隐约得出一个结论——他其实是不怕露馅的。
季妧看不穿最好,若是她当场戳穿,大不了将诱供变成严刑逼供,最后杀人灭口。
也有可能比灭口,毕竟她还有最后一个用途——威胁关山。
虽然昨晚糊弄了过去,保住了性命,也没被抓走,但季妧相信,此时此刻,这间宅子已经成了关她的囚室。
或许从她进京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成了别的的笼中雀。
之前她这只雀住在汉昌侯府,出入皆有侍从跟随,寇长卿多少会顾忌着点,现在她从汉昌侯府搬出,失了庇护,寇长卿自然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