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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老夫人乍一听没明白意思,配上她的动作才反应过来,当即拍桌子站起来。

“你不仅打你爹,还想打我不成!”

“我只打欠打之人,不想被打,嘴巴就放干净点!自家门风不正,谁给你的脸说别人!”

季妧站起身,寸步不让。

一个胸口急剧起伏,一个满脸凛冽寒风。

尉老夫人终于确定一个事实——她是真的不喜欢季妧。

即便她流着祯儿的血,但只要想到她身上另一半血是那个女人的,浓重的厌恶便压过了稀薄的亲情。

因为她这张脸曾经软下去的心房一角,逐渐起来。

“不想让我去找他们也可以,你必须跟我回侯府。”

季妧是祯儿的心病,心病不除,祯儿好不了,跟儿子的身体比起来,她的喜恶又算什么。

等祯儿去了病根,再把季妧嫁出去,既能替侯府结一门亲,又不必再见季妧,也算两全其美。

“你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别打量我不知道。我尉家的子孙,断没有回他卫家的道理,他卫孟州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敢把当年的事再翻出来,倒要让满京城的百姓评评理,看看到底骂谁的多!”

骂谁的多?自然是骂卫氏的多。

男的出轨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女的出轨就活该浸猪笼——后世尚且有很多这样的现象,何况是现在。

当年私奔的是两个人,骂名却全都让卫氏背了,卫家从上到下抬不起头,卫老大人“称病辞官”……

至于当时的汉昌侯世子,人们偶尔提起不过取笑两句,说一声少年风流。什么苦头都没吃,任何损失都没有。

尉老夫人还一脸苦大仇深,活似她儿子吃了多大的亏,可曾想过人家痛失爱女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