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于郑元亨而言似乎都一样,即便他听了鲁达年的,最终也会跌在专门给他挖的坑里,唯二的不同大概就是既不用劳民伤财,也不用太过耻辱。
撇开这些不提,季妧着实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要拿国土和百姓……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怕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关山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向季妧。
“民间传闻多不可信,我并不如你所想那样,大周、辽东、疆土、百姓,这些对我而言……”
季妧摇了摇头,阻止他再说下去。
“你是有血有肉的人,自然有活生生的七情六欲,这没什么,只要对得起自己。”
是人都有阴暗的一面,何况关山遭遇了那么多,即便他真的选择了不择手段的报复方式,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最终没有那么做,不是吗。
季妧岔开话题。
“西南和东南还有关北的战事怎么回事?太巧了,感觉约定好了似的。”
“谈不上巧。万德帝登基之初,不顾群臣反对,御驾亲征、大肆征伐,想借此证明自己是足以开疆拓土的能君圣君。
接连折腾了两年,惹得烽烟不断、几国围攻,最后却是无功而返,还得我们这些守边之将收拾烂摊子。
之后几年,小人得道、良臣失声,朝中乌烟瘴气。而关北与北梁的议和,便是对外释放出的信号。
寇长卿解甲交权,引的东越蠢蠢欲动,察了这一两年,确定他再无战力,也摸透了新主将郑元亨的脾气,这才终于出手。
趁此良机,其他几国又怎会袖手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