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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妧觍着脸往他跟前凑了凑“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关山自己也很难说清。

季妧给他的印象,就是个奇怪的女人,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对这样的女人心动。

说话常常听不懂,行为举止大胆到放肆,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唠叨。

她是那样唠叨,即便没人回应,一个人自说自话也能说上半天。

最初的时候,关山很不适应,搬去土屋养伤后,照顾他起居的换成了胡家兄弟,耳边终于清静了,他反而怀念起了那种唠叨。

然后他发现,他开始期盼每天的饭点,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季妧才会出现给他送饭。

再后来进入季妧口中的复健期,她更上心了些,往土屋来的也勤了,就为了盯着他锻炼。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好声好气的,偶尔脾气上来,或者见他又不听话了,会逮着他吼上几句。

温柔贤淑,当真是半点不沾边。

奇怪的是,关山丝毫也不觉得她凶悍,反而喜欢被她凶的感觉

随着伤情日渐好转,季妧来的渐渐少了。

有一回,她竟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现,送饭、泡脚、日常锻炼,这些全都交给了胡大成。

关山想问她,是不是很忙?

胡大成说漏了嘴,他说小妧姐在忙着绣荷包。

关山到底在军中待过,男人扎堆的地方,闲暇时讲的最多的就是女人,不管愿不愿意,那些荤话素话或多或少都会飞进耳朵里一些,譬如荷包是定情之物。

关山也形容不出当时是何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