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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块干净的布使劲擦干净刀柄,而后将匕首重新塞回聂士荣手里。

作罢这一切,季妧站起身,拉着贞吉利就往外走。

不料刚绕过屏风,房门就被打开了。

“你、你们……”

季妧僵在原地,和进来的人大眼瞪小眼。

宫宴结束后,得知季妧还在景阳宫,汉昌侯不甚放心,便没有离开。等她出了皇城,还是不放心,一直在马车后面不远不近缀着。

由于他这种行为自年后已经发生了多次,季妧被跟的烦了,曾吩咐过罗勒不用管、不用汇报、全当他是空气,罗勒也便随他去了。

季妧前脚刚进金风玉露,汉昌侯生恐她被人带坏或者被人欺负,立刻追了进来,然后用同样的方法找到了三楼。

汉昌侯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而后落在季妧拽在贞吉利袖口的那只手上。

他惊了——莫非此人就是妧儿招赘的那个流浪汉?

紧跟着怒了——抛弃了妧儿,还敢来寻欢作乐?

汉昌侯以为季妧是来捉奸的,越看贞吉利越不顺眼,阔步上前将她和贞吉利分开,让她跟自己走。

身为女子,往青楼这种下九流的地方跑,传出去必然名声尽毁。

尤其还和一个不伦不类的男人牵扯上了……

汉昌侯知道女儿反感自己,但身为男人,最了解男人,他决不能坐视妧儿被这个男人给毁了。

寻欢作乐也就罢了!瞧起来还傻呆呆的!从头到脚,没有一根头发丝配得上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