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懒得废话,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道:“给你个忠告,离二小姐远点。”
顾怀衍抬了抬眼皮,问道:“何为远,何为近?”
沈江皱起眉,不耐烦地说:“最好别再有接触。”
顾怀衍敛住笑,淡淡说道:“恕难从命。”
沈江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阴恻恻地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不值得他亲自动手,他用眼神示意另外两个副手,两人会意,冲将上前,对顾怀衍抡起拳头就是一通招呼。
等邬铁得到消息赶来将两人拉开的时候,顾怀衍已被逼至墙角,他面朝墙角蜷缩着身子,发髻凌乱,衣衫上沾满了泥土。
见两人停了手,顾怀衍勉力支撑着身子靠墙而坐,他看上去伤得不轻,嘴里不住地咳嗽,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然而他脊背却挺得笔直,卸下笑容后眉眼间添了几分疏离与淡漠,不觉狼狈,反而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邬铁皱着眉问沈江:“你们这是做什么?”
沈江未听到顾怀衍讨饶,犹不解气,恨恨说道:“看他不顺眼,给他点教训。”
邬铁自然知晓所为何事,沉声说道:“我和云朵之间的事我自己解决,不用你们插手。”
沈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啐道:“好心当做驴肝肺。”
邬铁走到顾怀衍跟前睥睨着他,嘲讽道:“就算是挨揍也要护住你的那张脸么?”
顾怀衍抬头直视着他,没有半分屈辱神色,语调平缓地说:“我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邬铁眼神阴冷,质问道:“如此说来,你有意于她?”
顾怀衍没有答话,以手扶墙缓缓站起身,略过他的问题,平静地问:“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