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云朵便在书架上的一个锦盒中发现了装在信封里的岗哨图。
这些年来擎苍寨一直太平无事,想必沈江也放松了警惕,并未花心思将岗哨图妥善收好,他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人会寻到他这里盗图。
云朵将怀中备好的假图放进信封,假图是她根据三水的描述自己绘的,图上暗哨的路线是胡乱拟造的,但不仔细看一时也难以察觉。
她合上锦盒,赶在守卫回来之前离开了东厢房,她再次攀上墙头,飞身而下,迅速赶往与三水约定好会合的巷子。
事情比预想的顺利,云朵心脏虽然依旧紧张的砰砰直跳,但神色轻松不少,可待她寻到三水后,发现自己高兴得早了些。
三水受伤了,左臂受了箭伤,好在伤口不算大。
他捂着伤口,神情有些愧疚,对云朵说:“抱歉二小姐,方才我想确定火烧起来再跑,没想到他们来的比我预想的快。”
云朵看了看他的伤口,没有中毒迹象,她微微松了口气,问道:“看清你的脸了吗?”
三水谨慎说道:“应该没有,说来奇怪,我被人追着误入了一个死胡同,本以为跑不掉了,没想到追我的人不知为何突然换了方向,也该着我们运气好。”
云朵神情严肃,点了点头,说道:“回去再说,回你屋。”
云上人多眼杂,若被人看见三水受伤不好解释。
两人刚走,巷子拐角处一道身影随即旋身离去,白色衣袂从巷口一晃而过。
三水带路,云朵断后,她一边走一边随机选了几处院落,往屋后的茅厕丢入炮仗,以此掩饰他们的真正目标。
到了三水的住处,云朵准备为三水包扎伤口,她盯着他的胳膊迟迟未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三水注意到云朵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突然明白了她的顾虑。他抄起腰间短刀,没有丝毫迟疑地在伤口上又割了一刀,尚未愈合的伤口瞬间血流如注。
云朵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迅速为他止了血,一边熟练地包扎伤口一边歉意满满地说:“抱歉三水,万一追查下来,不能让人看出你此处中的是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