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云浅兮失踪,穆奚峰为了寻她,没少东奔西走、忧心伤神。
云浅兮不知穆奚峰是何时来的京城,更不知他与云宥又是何时相约到此的,不管怎么说,能见到儿时玩伴自然是开心的。
云浅兮看到穆奚峰还眼巴巴望着她,似在等她的回答,她记起幼时他对她的各种捉弄,眼下便是报仇的大好机会,遂压着声音含蓄答道:“不……不认识。”
云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丫头胡说什么呢?七年未见,她本就变化极大,现在又做男装扮相,穆奚峰能认出来才奇怪了。
他知道两人幼时关系极好,原是想给云浅兮一个惊喜,谁知这丫头居然使小性子作弄穆奚峰。
云宥顺了顺气,对云浅兮说道:“咳……奚峰是圣上钦点的武状元,去年太子遇袭时立下军功,被封为内军副率,护卫东宫。”
云浅兮闻言暗暗吃惊,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穆奚峰实现了自身抱负,忧的是日后与他过招恐怕再难取胜。
穆奚峰打量着云浅兮,俊美的脸上噙着笑,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该如何称呼?”
云浅兮见云宥有拆穿自己的倾向,立刻压低声音抢先答道:“好说……”她瞥了眼穆奚峰的扇面,拱手说道,“宁静而致远,在下宁远。”
难得故人重逢,不好好戏耍一番岂不浪费大好机会?她倒要看看他何时才能将她认出来。
穆奚峰听到云浅兮的话眼前一亮,“非宁静无以致远”正好是他扇面上的题字。
云宥话到嘴边只得强行咽下,看来这丫头又不安分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制止,有好戏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云宥刷地展开折扇优雅轻摇,面上一派偏偏佳公子的潇洒姿态,实则心中乐开了花儿。
穆奚峰面上多了几分亲近之意:“不知宁兄弟家住何处?与云三哥是何时相识的?”
云浅兮朗声答道:“穆将军不必客气,唤我阿远便可,小弟乃是蜀州人氏,同云三哥乃是故交。方才听闻穆将军是小弟同乡,实在与有荣焉,可惜未能与将军早日谋面。”
穆奚峰笑道:“好说,既是同乡,三哥又待我如亲兄弟,你我不必见外,我虚长你几岁,阿远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穆大哥吧。说来奇怪,我与三哥自小相识,为何从未听他提起过你?”
云宥笑容和煦地胡诌道:“我与阿远相交不久,当时你已随穆伯父离开了蜀州,阿远此前长居蜀州,此番随我来京城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