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恢复了轻松的神色,抬眸看向宋翎,却见他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宋翎听见云浅兮的话,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提起桌上的水壶,为两人的茶盏中添了些水,又端起自己的茶盏啜上一口,方才将目光落在云浅兮身上,似有话要讲。
云浅兮半晌未等到宋翎开口,疑惑道:“王爷?”
宋翎食指转了转茶盏,正色问道:“阿远,你还记得落水那晚曾问过我‘古玩花瓶’一事吗?”
云浅兮不知宋翎怎会突然提起这事,她做梦都想不到宋翎竟猜出了“古玩花瓶”的含义,点头道:“记得啊,您告诉我,若是想争无须顾虑。”
那晚宋翎说的太多,她一时难以复述,便节选了最后一句。
宋翎:“……”
合着你就只记住了这一句?
所以前一日你刻意接近穆奚峰,便是在做争取?
宋翎眉头又深了两分,认真说道:“阿远,我仔细想过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不争的好。”
云浅兮:“?”
你前面不是这么说的……
宋翎又说:“何况有些东西贵精不贵多,有一样便足够了。”
云浅兮越听越糊涂,迷茫地说:“王爷您是在说花瓶吗?我、我没有啊。”
宋翎凝视着她,郑重说道:“现在有了,我赠你。”
云浅兮一愣,而后无奈地笑笑,说道:“王爷,您的好意阿远心领了,但阿远收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