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说:“前几日二弟向户部侍郎周忠提了些关于改良户籍登记制的建议,未被采纳, 谁料周侍郎却以自己的名义偷偷报了上去, 陛下看过之后深以为然, 今日早朝时嘉奖了周侍郎,你二哥这才知晓被自己上峰摆了一道,郁闷不已。”
云浅兮听后深感气愤, 心中自是为云泽抱不平,可这种事她爹和大哥都帮不上忙,她又有什么法子,她对云朗说:“放心吧大哥, 我会开导二哥的。”
……
晚上,云浅兮抱着一坛酒去找云泽,她思来想去, 觉得还是一醉解千愁的法子最为直截了当,然而当她到云泽院里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喝上了。
云浅兮知晓他这是真的郁结了,往常除了逢年过节他意思性地喝上两杯酒外,平日都是滴酒不沾的。
云泽一个人坐在石桌前, 已有了醉态, 云浅兮走过去,摇晃了一下桌上的酒壶,还剩半壶酒,看来云泽酒量不是太好。
她坐下说:“二哥,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趣,小妹我来陪你。”
云泽看她一眼,面有酡红, 口齿不清地说:“女孩子喝什么酒,回屋去。”
云浅兮有些无奈,云泽哪怕是喝醉了酒也不忘对她说教,她为自己斟上一杯酒,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也别太烦闷。”
云泽恼怒道:“你懂什么,这些年我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不敢出现一丝纰漏,但在这个位置上就没动过,那些比我后来的眼见着都爬到我头上了,如今还被人明目张胆地抢了功劳,实在是可笑,太可笑了!”
“可笑可笑,”云浅兮附和道,“你小点儿声,一会儿把爹娘招来了。”
然而爹娘没招来,把云宥招来了,他与云泽住在同一个院子,与友人用过晚膳回来,一进院里就听见吵吵嚷嚷的,一看之下,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云泽自斟自饮。
云宥走上前,不敢相信地问云浅兮:“今儿刮的什么风,你给他下药了?”
云浅兮白他一眼,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云宥发出一声嗤笑,说道:“报应不爽啊,他也有今天,他就是读书读傻了,不懂变通,不晓人情,活该被人欺负。”
他与云泽相互看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儿在他看来不过是正常范围内的挫折,故而表现的没心没肺。
云浅兮皱着眉说:“三哥你少说两句。”